非虚拟写作南新街上的小洋楼
前几天路过南新街,走到街南口的老舍新居,向西再一拐进了51号院。原齐鲁大学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名望很大,南新街也就成了其时济南不少名人居处的聚集地。51号院一进门是一栋洋楼,左拐又是一栋洋楼,走到跟儿前见正门的右上角挂着铜牌,本来这里是舒同、晁哲甫及李予昂故居,2015年已被列入山东省第五批省级文物保护单位。通过补葺的这栋洋楼,给我一种别致的生疏感。
米黄色的外墙、不锈钢防盗窗,使这栋洋楼既现代又不失古典。洋楼为上下两层并带阁楼、地下室,上下廊各有五根爱奥尼克石柱,柱头有一对向下涡卷装修,柱基还雕有“喜鹊登枝”和标志鹤荷(合和)吉利的我国图画。它是一栋建于19世纪末的古典建筑,一向以来都为其时名人、要人寓居。
那一年年末,未婚妻向所在单位请求婚房,约有半月时刻妻拿了一串钥匙约我去看房,便是南新街51号院。穿过一栋居民楼洞,迎面是一栋青砖青瓦洋楼,见一位女孩正出楼门晾衣服。左拐又是一栋洋楼,它坐北朝南,楼旁边面墙上标着2号楼。一眼望去,上下两层爱奥尼克廊柱杰出楼体,显得非常气度与高雅,水泥麻面的灰色外墙又使它有别于相邻1号洋楼,这或许是它开始的本性。
从楼右侧拾级而上,矮而宽的台阶上有两扇浅灰色高而窄的旁门,门上镶着红、黄、绿相间的彩色玻璃。妻拿出钥匙翻开楼门,迎面是铁赤色的木质楼梯,台阶上落了一层薄薄的尘土,楼板有的当地油漆已掉落。站在中心这才看清楚,二楼是四个房间,两间南屋、一间北屋和一间东屋,中心靠北的当地是卫生间,卫生间内浴缸、坐便器、水池齐全。
妻拿着钥匙翻开了西南角的房间,眼前豁然豁亮:房间有二十五六平方米,高度约有四米,站在房中心人就觉得小了、矮了。乳白色门窗套,平坦赤色的地板,双面墙上居然有五个高约两米、宽约一米的窗子。西南角的两扇窗子凸出去呈半圆状,室内光线更显足够。靠东边墙上是一排高两米的上下书柜。当我翻开一扇平开窗子时,发现中心有一扇一米高可上下拉动的钢丝窗,用手弹弹钢网仍旧钢劲而有弹性,钢丝窗外又是两扇上下推拉的玻璃窗。随手关上窗子,室内静了下来,我听到了自己的呼吸。后来带上门,我和妻击手相庆,说着笑着离开了小洋楼。
时刻不长单位派人将室内粉刷一新,洁白的墙面、铁红的地板、栗子色的家具、铮亮的玻璃窗,室内虽不绮丽却有喜庆、高雅之感。一应安置结束,旧日陈腐的房间登时变得亮堂而有活力了,在橱镜的反照下,“婚房”清新得好像水洗过一般。
成婚前三天,按北方风俗是女方送“陪嫁品”的日子,清晨我就翻开了楼下的门。九点来钟听到一串脚步声传来,我散步走到楼梯口,却见一行素昧生平的生疏人走上楼来,他们走走停停、瞻前顾后、边说边议,走到跟前还未等我开口来人便说:“咱们是不速之客的不速之客。”上前说话的是一位三十岁开外、穿戴黄色军大衣的女同志,还有三位男人。我把他们让到室内,他们见门窗上贴着大红喜字和窗花,便向我道喜,我让他们吃喜糖。那位女同志开口问:“这是哪里的宿舍?”并毛遂自荐说:“咱们是北京电影制片厂的,想借用你的房子拍电影。”我居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。本来是小洋楼招来了他们,可是尔后我却一向未等到他们再来。
我和妻是第一家搬入这栋小洋楼的,新年前楼上搬来一位姓张的街坊,接着楼下又搬来了两对新人,小洋楼成了“新人”的爱巢,不时传来收录机放出的音乐和歌声。楼上楼下的新婚高兴驱散了小洋楼的孤寂与冷清。
冬季逐渐接近,宽阔巨大的室内清凉起来,我摸着窗下冰凉的暖气片在想,为啥不让它热起来呢?我买了一个小型家用取暖炉,把窗下的暖气片改装成家用暖气,室内暖和了,这引起我对小洋楼采暖的爱好。
本来,这栋洋楼设有地下室,楼内的取暖采用了热水上升、冷水下降的原理,是一种天然循环(非机械)的取暖方法,这样的方式避免了噪音对室表里的搅扰,既安全又有用。室内的散热器是铸铁六柱型,外型细腻润滑,英制铜体的阀门精巧而详尽。
春天来了,小院里的玉兰树开花了,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玉兰花,粉白的花素雅地绽放于枝头,缕缕幽香飘着早春的气味,在料峭的春天里分外赏心悦目。窗外的两棵法桐树也逐渐长出淡绿的叶子,当树枝长满了树叶,蓬蓬松松的树冠遮住了西晒的窗子,绿色的光荣映在室内又平添了一份柔软。清晨和黄昏不时有鸟儿在树上啁啾,有时一群鸟儿落在树上此伏彼起地唱和、共识。这鸟儿又似和那树上怒放的花儿在争春、在争宠。鸟儿飞了,喧嚣的小洋楼里愈觉得幽静了,这个春天温馨而夸姣。
炽热的夏天来到了洋楼,室内炽热难耐。夜晚咱们有时登上阁楼去纳凉,阁楼顶是四十五度斜角的灰瓦坡屋面,它除挡住楼内房子的空间外还有一块南北长的空位,周边还设了一圈一米多高的女儿墙,墙的中心是一根根立柱。咱们会把躺椅放在上面或躺或坐,直到凉快了再回室内入眠。
那年的八月下旬,一场大雨不期而至。妻因行动不便未回小洋楼,我单独回来后,劲风挟着暴雨噼里啪啦地下个不断,窗外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,我在雨声中睡去。半夜往后一阵阵喧嚣声把我吵醒,就听到街坊张家母亲在说话:“快拿盆子来,这边漏雨了,床上也漏了。”丁丁当当的盆罐声加上滴滴答答的雨点声,我再也难以入眠。此刻我翻开灯,见正面的南墙在渗水,本来是墙外的雨水管排水不及时渗出来的。室外暴雨如注,电闪雷鸣,哗哗的暴雨声令人心惊。近邻的街坊不断地在室内来回接水倒水,小洋楼经受着暴雨的检测。
暴雨往后的一天,楼内长廊处的门遽然翻开了,一位六十岁开外的白叟将南面房间的东西移至东面的房间里,室内看来也是漏雨了。我路过期看到大部分是旧书本和字画。过后街坊张告诉我:“他是晁哲甫的儿子”。我和妻在小洋楼住了三个春秋,后赶上单位调房搬出了洋楼。街坊们在那里住了多长时刻我就不得而知了。
查询材料得知,上世纪50年代,舒同、晁哲甫和李予昂曾在此安居。现在这栋洋楼已列入省级文物保护单位,成了这座城市稀少难得的前史见证,也给我留下了一段难忘的日子回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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